对于球员们来说,在赛场上相互碰撞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是如果是头部受到碰撞,球员们还是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因为如果头部碰撞导致脑震荡的话,那么事情就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如果处理不好,脑震荡将会带来很多的问题。
(图)曼联门将雷-伍德(Ray Wood)在比赛中受伤,被抬出温布利球场
从前,有一位前锋在比赛中受了重伤,他在一次头球争顶之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队医检查他身体状况的时候,这位前锋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干什么。这一情况被主教练知道之后,主教练对队医说:“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这好办!就和他说他是贝利(Pele)!让他迅速地回到球场上去!”
这个广为流传的轶事是可以给人带来深思的。很多人认为这个故事中的主教练一定是一位非常有名气的人,他们觉得只有像布瑞恩-克拉夫(Brian Clough)或者比尔-香克利(Bill Shankly)这样伟大的教练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其实这个故事发生在1994-1995赛季的苏格兰超级联赛中,是由帕尔蒂克足球俱乐部当时的主教练约翰-兰比(John Lambie)在球队前锋科林(Partick Thistle)遭遇脑震荡后不知道自己是谁之时所作出的指示。
历史和背景
脑震荡对于足球运动员来说可以说是一个“职业病”,在球场上,脑震荡是十分普遍的。同时它还造就了很多足坛上的英雄事迹,比如在1952年5月25日英格兰作客维也纳的恩斯特哈佩尔球场挑战没有什么大赛经验的奥地利,洛夫特豪斯(Nat Lofthouse)为英格兰建功,最后帮助英格兰3-2锁定胜局。英格兰与奥地利在完场前7分钟仍然是2-2的比分,最后关头洛夫特豪斯在中场带球前进,分别被对手肘撞脸部、从后拦截及最后被守门员撞至晕倒,但仍成功射球入网,为球队锁定3-2的胜局,其体力与勇气使他获得“维也纳雄狮”的称号。
1957年足总杯决赛,曼联在在赢得当年的联赛冠军后,巴斯比(Matthew Busby)所率领的曼联被看好能够成为自1800年,第一支夺得双冠王的俱乐部,但是不幸的是, 门将伍德在比赛中因脑震荡受伤,他和阿斯顿维拉前锋彼德-迈克帕兰(Peter McParland)“火星撞地球”般的冲撞使得他名垂青史。但是因为伍德的受伤,曼联不得不让中卫客串一回门将,最后曼联仅由汤米-泰勒(Tommy Taylor)攻入一球,以1-2饮恨。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时候的规则是不能换人的,所以伍德在休息了一会之后又跌跌撞撞地回到球场上,可是他的状态已经不能再守门了,于是他只好踢了大半场的边卫。这就是那个时代的伟大精神。
重大新闻
伍德在56年前的遭遇并不是一次偶然,在今年的11月份,热刺0-0闷平埃弗顿的英超比赛中,相似的惊险一幕也出现了:热刺门将洛里斯(Hugo Lloris)在与埃弗顿的比赛中因为和卢卡库(Romelu Lukaku)的相撞而出现了短暂失忆的情况,但他坚持留在场上完成了比赛。当时比赛进行到下半场之时,巴里(Gareth Barry)在中场送出长传球,卢卡库高速插上,结果与出击的洛里斯撞在一起,洛里斯倒地后半晌没有反应,慢镜头显示,卢卡库的膝盖正好撞到了洛里斯的头部。热刺队医立即进场进行急救,比赛一度中断了5分钟,这也使得本场比赛的最终补时长达9分钟。
博阿斯在接受天空体育采访时透露,当时洛里斯出现了短暂失忆的情况:“进场的队医给我手势,他们认为洛里斯不能继续比赛了,因为他当时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洛里斯不记得是跟谁撞在一起,但他后来强烈要求继续比赛,当一名球员有这样的要求,也就证明他的确可以留在场上。”
博阿斯赛后承认最后确实是自己做出了不换人的决定,但是后来他又说热刺的两名队医也同意他不换人的决定。随后社会各界都有很多人怀疑他这个决定的正确性,包括国际足联的首席医疗官雅罗西克-德沃夏克(Jiri Dvorak),也给与了博阿斯严厉的批评,认为他的决定“太过轻率”。
“事实上膝盖对于头部的撞击力是很大的,对球员产生的后续影响也不得而知,”德沃夏克说,“况且当时洛里斯确实是失去了知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发生脑震荡的可能性高达99%。对这样一名球员来说,做出对自己负责的决定是完全不可能的。”
关于脑震荡
今年八月份,美式橄榄球大联盟总共支付7.65亿美元(约6亿欧元)给超过4500名的退役球员,向他们在自2011年以来的脑损伤后遗症进行赔偿。球员本人或其家属曾控诉联盟,指出脑部受伤所带来的危险可能会隐藏多年并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突然爆发,例如,他们可能遭受不可逆的损害,如果他们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的话,可能引发脑震荡。前段时间,10位前国家冰球联盟的球员对冰球联盟发起了民事诉讼,指控联盟故意隐藏脑部创伤可能带来的长期影响。
频繁撞击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这可能会导致老年痴呆症或在极端的情况下导致死亡。同时,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运动像冰球或者橄榄球这样会发生频繁的撞击,如果非要找出一个相似的运动,那么足球可能是最相似的了,因为有头球争顶这一环节。虽然足球场上身体碰撞的程度远远低于冰球或者橄榄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足球场上的脑震荡不严重,而且现在足球场上的实际情况是大部分足球运动员并没有认真的对待这个严重的事情。
职业球员协会首席执行官戈登-泰勒(Gordon Taylor)在洛里斯的遭遇之后直言不讳地说:“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他居然还能够上场比赛,这是对自己极度不负责任的行为。”他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对记者说:“俱乐部的责任医疗官员应该立刻让他离开比赛场地,并且至少在5天之内不允许他回到球场上进行比赛或者训练。职业体育医疗官应该给与洛里斯更好的关于脑损伤的指导,我们应该给予这些并没有做出合适应对的队医们严肃的批评。”
(图)泰勒-特维尔曼(Taylor Twellman)在遭受脑震荡之后就结束了职业生涯
脑震荡的受害者
泰勒-特维尔曼是ESPN最近一段时间的比赛分析师,当他在位于波斯顿的家里观看洛里斯受伤的这场比赛时,对于洛里斯继续回到场上的行为感到完全不能接受。
这已经不是特维尔曼第一次对于比赛场上的撞击事件感到愤怒了,在5个星期之前,当卢卡库为埃弗顿在对阵西汉姆联的比赛中进了一球,并随后被西汉姆的奥布莱恩(Joey O'Brien)撞到头之后,特维尔曼甚至气愤的关掉了电视。卢卡库承认在比赛中被撞到之后,他向来为他检查的队医询问刚才的球是谁进的,他自己则完全不记得之前是自己为球队进了关键一球。
特维尔曼声称自己都不能相信在厄普顿公园球场发生的这一切。“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让我觉得很反胃,我看到卢卡库继续比赛时真的感到很生气,那是对你的生命有危害的事情,但是人们往往不会认为事情有这么严重,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你不能想象一个遭受脑震荡之后的运动员会怎样生活下去。这件事真的是太野蛮了,我们是在球场上踢球,又不是在古罗马的斗兽场内厮杀。”
特维尔曼的愤怒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在2008年代表新英格兰革命球队对阵洛杉矶银河队的比赛中遭受了重击,之后被证明是脑震荡,为此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在我试图进攻的时候,守门员的一次糟糕决定使得我头部遭受重击,但是我还是进球了,”他回忆说。“我在接下来的8周时间中又打了6场比赛,但是在那之后,我的职业生涯就不得不结束了。”
特维尔曼在之前的比赛中也曾遭遇过脑震荡,但是这一次脑震荡与之前的都不同,它显然严重得多,到现在特维尔曼还在继续遭受着后遗症的影响。“在过去的五年里,我每一天都因为脑震荡的后遗症痛苦万分,”特维尔曼说。“我的生活也因此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的头痛一直困扰着我,在接近四年的时间里我都无法工作,也没有办法去电影院或者小剧场,直到最近我才恢复了阅读能力,能够去读一些书。”
脑震荡对患者的影响是持续性的,而且风险也在一直增大,它可以导致严重的脑损伤并造成严重后果。“可以说洛里斯和卢卡库是很幸运的,”特维尔曼说,“我并不是在危言耸听,事实证明我并不是第一个遭受脑震荡严重打击的球员,所谓的‘二次影响’是真的存在的。”
“如果在比赛中出现了脑震荡的情况,就应该立即下场接受治疗,以便于有更好的机会来恢复或减轻脑震荡带来的影响。”
脑震荡的“幸存者”
在伍德或者是洛夫特豪斯的时代,在比赛中头部受伤也是很受重视的,大部分球员在头部遭受撞击后都会由队医进行检查,但是大家对于受伤的态度也是大相径庭的。如果运动员在撞击后头部出血,那么大部分情况下他都会立刻下场接受治疗,但是如果只是短时间失去记忆或者知觉的话,那么就基本上不会离开球场。
戴维-普里斯(David Preece)是一位37岁的门将,他在非职业联赛的林肯队效力。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一共遭受过9次脑震荡,第一次是在1999年,他代表阿伯丁对阵凯尔特人比赛的时候。他称呼那一天为“可怕的空白”。
“我当时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好像突然失忆了一样,”他说,“但是除了不记得比赛状况之外,我其他的身体机能都很良好。我讲话也很清楚,队医说我完全能够清晰的表达我的想法,而且当时我并未感受到头晕眼花或者是类似的不适感。”
“在另外一场阿伯丁对阵利文斯顿的比赛中,我的头部撞击到了门框上,当时我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时我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并感到有些不适,总觉得眼前有一些模糊的框架,但是比赛的录像带显示我当时的一切表现都是正常的。”
但是普里斯很幸运,到现在为止他还在继续着作为一个足球运动员的职业生涯。“你问我为什么不退出?外行人可能很难理解我们,认为离开会更加安全,但是运动本来就是充满不确定性的,运动不是国际象棋,它是一项物理运动。”
但是普里斯对于未来也是有恐惧的。“我对脑震荡做了很多研究,它对人体的损伤很有可能是长期的,我有时候确实会情绪不稳定,感到很抑郁或者是短时间的记忆丧失,这些都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了。有时候我真的会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因此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
脑震荡的后果
特维尔曼相比于普里斯来说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所以他对于脑震荡的看法也跟普里斯不太相同。他在遭受脑震荡的创伤之后完全后悔自己在遭受重击的比赛过后还继续参加球队的训练和接下来的比赛。“如果当时的我接受教育的程度更高一些的话,我就会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样去做,可能我会告别绿茵场一年直到彻底恢复,也许那样的话,我就不会那么早的结束职业生涯了。”
文森特(Vincent Gouttebarge),国际职业球员协会的医学顾问也向我们阐述了头部长期接触冲击的危害。“反复的脑损伤可以会导致不同程度的对脑部的影响,包括神经、认知系统和大脑对身体的调控机制,”文森特说,“可能你跟其他人相比会更难集中注意力,在进行一些日常的生活活动时也会出现一些问题。”
文森特担心一些队医会因为主教练的原因而对球员的状况有所隐瞒。“球员们大都想留在球场上继续踢球,教练也希望他们能够继续打比赛,如果队医一再强调球员必须下场接受治疗的话,那么医生们受到的压力将会非常大。”
(图)洛里斯在头部遭受重击后接受治疗
俱乐部的担忧
洛里斯在古迪逊球场遭受撞击之后虽然继续留在了球场上,但是7天之后他却缺席了热刺主场对阵纽卡斯尔的比赛,因为队医命令他必须要这样做。可以说那个星期,热刺过得很艰难。在同一天,曼联对阵阿森纳的比赛中,菲尔-琼斯(Phil Jones)撞到了阿森纳的门将什琴斯尼(Wojciech Szczesny),他们俩为了能够继续打比赛花了很长时间来治疗。同一场比赛中,在数分钟之后,维迪奇(Nemanja Vidic)在防守时将自己的头部撞向了队友德赫亚(David De Gea),这次头部撞击也让维迪奇错过了曼联与卡迪夫城的比赛。
“我会听从医生的安排,如果医生说某位球员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打比赛的话,我就会给他放假,”阿森纳主教练温格(Arsène Wenger)这样说道,“哪怕我们只能有7位球员在场上踢比赛,我也不会让受伤的球员继续留在场上,因为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但是作为一名球员,一年可以踢60场比赛,短暂的缺席会保证你之后有更好的表现。”
曼联发言人在面对媒体采访的时候对于维迪奇的头部撞击事件并没有太多的评论,但是谈到英超联赛中发生的脑震荡事件时,曼联发言人表示:“虽然在比赛中,队医很难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判断出你是否真的是遭受到了脑震荡,但是我们认为,任何一位被怀疑是因为脑震荡而受伤的球员都必须被替换下场,以保证这些球员的安全。”
在洛里斯事件之后,埃弗顿的主教练马丁内斯(Roberto Martinez)(在之前卢卡库在对阵西汉姆联的比赛中受伤之后,他并没有将卢卡库替换下场)表示,是否应该让受伤球员继续踢球,这个问题的决定权不应该在主教练手上。
“我认为在这样的特殊时刻,并不应该由主教练来决定处于这样特殊状况下的球员是否能够继续打比赛。”马丁内斯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如果医学上确实有这样的观点,认为一个遭受脑震荡的球员并不具备继续比赛的能力,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将这名球员被替换下场。这应该成为国际足坛的一个规则,或者是法律的一部分。”
脑震荡带来的严重后果并不仅仅局限于英超联赛。2012年11月,在皇马对阵莱万特的比赛中,C罗(Cristiano Ronaldo)在和大卫-纳瓦罗(David Navarro)的一次冲撞之后感受到了不适,中场休息时间,C罗向队医表示自己的眼睛上方很痛,并且头晕目眩。当时皇马的教练穆里尼奥(Jose Mourinho)立刻将他替换下场。在六天之后,他就恢复了训练和比赛,但是在那之后的3场比赛中,C罗都没有获得进球,这和他平时的成绩相比可以说是非常反常的。
2011年的9月,荷兰在世界杯上的头号门将斯特克伦堡(Maarten Stekelenburg)在代表罗马对阵国际米兰的比赛中被卢西奥(Lucio)踢中头部,在那之后,他整整休息了两天。有消息称,他当时受伤严重,还被送去看了神经外科的医生,以至于错过了罗马在那之后的3场比赛。当时,斯特克伦堡在遭受重击倒地之后自己坐了起来,但是他似乎又突然失去了意识,并再次晕倒在球场上。
如何应对
最近发生在英格兰的一系列“脑震荡”时间受到了各界的广泛关注。两周前,英格兰职业球员协会就在一次会议上呼吁英足总对于类似事件给予更多的关注和规定。
“下一步,我们必须建立更加完善的规定或措施,不应该有任何犹豫。一旦某个球员在比赛中头部受到重击,他就必须立刻离开球场接受治疗,并且在未来5天内不能参加比赛,直到完全康复并取得医护人员的批准。”职业球员协会首席执行官戈登-泰勒说道。
同时,文森特也认为俱乐部不应该忽视球员的身体健康。“相关国家机构应该对那些不遵守规定的俱乐部采取一定的处罚措施,在球员并没有做好准备继续比赛的时候,主教练必须做出换人的决定,不得违背国际上的指导方针。”
泰勒也说道:“国际足联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虽然大家都认为他们更加看重政治和金钱,但是他们首先需要关注的是球员的健康和安全。”
一些深受脑震荡迫害的球员也要求设立一些规定,使得医疗专家在判断一个球员是否是脑震荡时应该有自己的判断标准,而不是兼顾照顾主教练或者俱乐部的意愿。其他一些球类运动的领域也有类似的一些政策。泰勒对于这个政策也是很支持的,他认为这样的政策有助于队医们在诊断时减轻个人压力。
特维尔曼则认为需要进一步改变比赛的规则,保护那些遭受脑震荡的球员们。“国际足联需要在这个事情上进一步跟进,”他说,“必须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时,裁判必须告知球员必须下场并接受相应的治疗。并且必须有一个强制性的规定,保证这些球员在14天内都不能再进行比赛,以防有人作弊。”
ESPN向国际足联询问了相关事项,国际足联方面表示,想要在短时间内在全球范围内实施这些措施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一位发言人说:“我们认为有一些建议确实是很有必要的,我们将会给予这个问题更多地关注,并确保现有的建议能够实现。”
特维尔曼的想法得到了国际足联的重视,国际足联联合其他一些运动联盟,包括美式橄榄球大联盟和冰球联盟、国际奥委会等机构,共同商议了关于比赛中遭遇脑震荡之后的规则细节。
“我们认为,任何一位脑震荡或者疑似脑震荡的球员应该立刻下场,接受医学上的评估和监测以防病情恶化,至少在同一天,运动员不能够再参与训练或者比赛。等到在医疗官的监督下恢复之后,医学上确认他们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他们才能够回到比赛场上。但是在现阶段,我们还没有讨论确认运动员必须有14天的强制缺席这一条规定。”
“国际足联也对其他一些规则做了研究,比如我们说服国际足球协会理事会在比赛的规则中加入一条:如果用手肘或身体其他部位撞击其他球员头部的话应该被红牌罚下场。这使得比赛中球员遭遇脑震荡的情况明显减少了,如果我们比较一下2002年和2010年的世界杯,你就会发现,在2010年的世界杯比赛中,脑震荡或者头部受伤的情况较2002年减少了一半。”
但是,英超的洛里斯事件表明,并不是所有人都遵循了这个建议和规则。“通常来说,医疗官们,特别是顶级联赛的医疗官们,几乎都知道遵循这些建议的重要性,”国际足联的一位发言人说,“但是洛里斯案例向我们表明,主教练或者球员本身还需要了解更多关于脑震荡的严重后果。”
热刺方面对于ESPN关于脑震荡事件的报道并不愿意提供更多的讨论或者发言。俱乐部收到了很多因不满洛里斯事件而大肆批评热刺的言论或新闻,但是热刺觉得这些批评是不公平的。埃弗顿的代表们也表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便参与讨论。
本赛季,英超联赛的医生小组们已经定期开会来商讨一些医疗政策和治疗过程中需要遵循的规则。ESPN已经建议他们在下一次会议上讨论关于脑震荡的更合适的医疗方案。
(图)泰勒在维拉诺大学法学院参加一个关于脑震荡的研讨会
生活...
特维尔曼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是一个不幸的人,但是现在他已经用积极地方式去面对生活。他知道自己跟某些人比起来可能还是幸运的。这个人就是他在波士顿的邻居——西沃(JuniorSeau),曾效力新英格兰爱国者队的明星球员。两人因为是邻居,所以经常共同用餐和交流。但是试图恢复身体状况的却只有特维尔曼一个人,有时候在他们的谈话中,能够听出一些不幸事件的征兆。“当我告诉他我不认为自己感觉很好的时候,他总是绝望的告诉我,他从15岁开始就一直持续性头痛。”特维尔曼说。
去年,年仅43岁的西沃在家中用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家人把他的大脑捐赠给了美国国家神经疾病的中风研究所。研究显示,西沃的大脑因为曾经遭受过多次脑震荡而引起了慢性创伤,而很多大脑应有的机能也已经退化了。这可能就是最终导致他自杀的原因。球员遭受脑震荡之后应该获取一定数额的赔偿,这一点在很多运动中都已经付诸现实了。泰特建议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足球赛场中的此类恶性事件的受害者也应该获得一定的补偿,特别是在俱乐部不关注球员身体状况而坚持让球员继续比赛的时候。
特维尔曼也表示,当他去世之后,他会把他的大脑捐赠给波士顿大学医疗中心。“我希望我的父母能够接受我的这个想法,”特维尔曼说,“我希望这个问题能够得到全世界的关注,这不仅仅是一个足球或者是曲棍球、橄榄球问题——这是一个运动的问题,一个教育问题,一个关乎生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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